“肖建华包头往事：操盘三国企上市并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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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当地国企出资操纵上市，最终实现控制，明日天系以三家上市公司为基础扩充布局。 企业曾卷入官员腐败案件

年12月，华资实业大门。 新京报记者赵毅波摄

南夏辉村的祠堂里，保留着肖建华的寄语。 当地村民称“肖建华”的肖字为肖的简称。

以三家位于西北的上市公司为基础，明天系控制者肖建华远程控制了庞大的资本帝国。

近日，新京报记者在肖建华妻子的家乡，即明日系上市企业集中进行内蒙古包头市调查，获悉肖建华年轻时多次突击当地国企，操纵公司上市，随后主导其快速发展实现最终控制。 通过这种运营模式，肖建华及其明天系日后拥有被外界称为“三驾马车”的三大主要上市企业平台——华资实业、明天科技、西水股份。

肖建华的资本操纵在上市公司所在地备受争议，除了经营状况不佳外，肖建华旗下的明天系企业还卷入过当地官员的腐败案件。

另外，肖建华将自己在包头的资本运营方法“复制”到了家乡山东泰安，但在老家没能再现自己在包头的“战绩”。 目前，现状神秘的肖建华在老家泰安市肥城当地备受赞誉。

27岁已经运营了2国企业上市

追溯到1955年，作为新中国“一五”期间156个要点建设项目的配套工程之一，华北糖厂投产，同年，华北糖厂更名为表头糖厂，是中国北方工厂最早、规模最大、现代化程度最高的大型机糖厂

1998年12月，以包头糖厂为基础建立的草原糖业设立华资实业在上海证券交易所上市，募集资金2.89亿元，成为全国甜菜制糖领域唯一的上市企业，“草原”商标成为我国驰名商标。

在这份具有辉煌历史的国有老厂上市报告中，出现了一个27岁的年轻人的名字。

根据上市报告，肖建华，27岁，大学文化。 1990年7月加入职工，担任北京大学团委干部、牡丹电视厂书记、石家庄陆军学院教师，现任包头市北普实业有限企业董事长。 随着华资实业的上市，肖建华成为了这家上市公司的二股东、副董事长。

关于肖建华的介入过程，据华资实业招股书等公开资料显示，1997年12月，肖建华控制的包头市创业经济技术开发企业出资7600余万，受让包头草原糖业(集团)有限责任企业所属包头市电子电器厂部分经营性资产。

1998年华资实业创立时，包头创业按上述收购净资产判断值出资7600万，肖建华管理的另一企业包头北普实业有限企业出资2300万元。 肖建华前后出资近1亿元，其旗下包头创业和包头北普分别成为华资实业的第二和第三大股东，肖建华本人成为华资实业的副董事长。

看过肖建华的华资实业老员工说，肖建华当时是年轻人，看起来成熟，有能力，比较严谨，“不是满嘴跑火车的人”。

此前一年，肖建华刚刚成功上市黄河化工，后者也成为肖建华和明天系的第一家上市企业。 现在名称改为明天的科技，位于包头市城西，华资实业位于城东。

据此，包头成为明天系三家上市公司中的两个所在地，另一家西水股份位于内蒙古乌海，距离包头不远。

年12月25日，新京报记者来到华资实业，华资实业几个字的办公楼矗立，背后是员工居住区。 “华资实业的名字中的华为指的是华北糖厂，资金指的是北大明天的资源，华资实业的上市是肖建华一手运营的。 ”。 一位华资实业中层人士告诉记者。

代理董事长职权，即将退居幕后

去年12月底，一位华资退休中层人士表示，糖厂为国有资产，肖建华(当时)也投了一部分，结合合资一起上市。

两位华资实业内部人士告诉记者，上市后的华资实业董事长名叫邢德刚，来自糖厂。

据华资实业1998年年报报道，邢德刚担任董事长时，肖建华的职务是副董事长兼总经理。 这一年，邢德刚51岁，肖建华27岁。

上述人士表示，“肖建华此时向内蒙古发放远程教育、计算机，投资数亿美元反映在上面。 之后不久邢德刚退休，企业以“委托经营”的名义被肖建华管理。

据上述人士称，邢德在企业上市不到半年就“被免除”。

关于邢德刚离职，华资实业公告有公开发布的官方版本: 1999年8月，华资实业公告称，董事长邢德刚因工作变动原因，辞去企业董事长一职，企业副董事长兼总经理肖建华代理行使董事长职权。

去年12月，一位包头情报人告诉记者，邢德刚人是个好人，是个女强人。 记者暂时没有联系过邢德刚进行采访。

上述人士告诉记者，肖建华承诺的电脑后来“确实投资了”，他搭载了286台电脑，但“花了不多钱”。

关于“远程教育”的关联，肖建华旗下另一家上市公司的公告中得到了确认。

1999年7月，肖建华担任董事长的黄河化工公告称，企业将北京、上海的小学、中学、高中和大学的在校生复习资料收集到数据库后，提供给市各大学和中小学的计算机教室，该项目计划利用自己的资金8000万元。

肖建华在《台前》只呆了一会儿。 根据华资实业公告，2000年5月，肖建华辞去企业副董事长、董事和总经理职务。

华资实业据退休中层人士介绍，肖建华担任董事长后，曾在任命大会上来过一次，但之后几乎没有来过企业。 "他成了幕后黑手，什么职位都不担任. "

企业曾参与落马官员的受贿案件

肖建华虽然退居幕后，但依然正式从股份上获得了对华资实业的控制权。

年7月，华资实业公告称，为调整草原糖业及华资实业的资产结构和内部资源整合，包头市国资委向潍坊创科转让草原糖业100%国有股，成交价11亿元。 潍坊创科也是明天系控股企业。

在此次改革之前，包头国资委拥有草原糖业100%的股权，草原糖业拥有华资实业31.49%的股权，包头国资委是华资实业的实际管理者。 此次草原糖业股权转让后，明天系不仅从经营管理上，还从股权上控制了这家昔日的国企。

这是过去四年多的改革，至今让很多员工不满。

关于11亿的收购价格，一位中层员工告诉记者，员工们认为(草原糖业的)资产不仅如此。 “华资实业在华夏银行持股，投资恒泰证券、包商银行。 这都是以华资实业的名义投资的”。

根据华资实业公告，草原糖业成立于1989年9月，实现年营业收入64.01万元，净利润亏损103.85万元。 年前5个月未实现营业收入，净利润亏损9.49万元。 以年9月30日为判断基准日，资产总额为4.34亿元，净资产面值为2.39亿元，判断值为11.14亿元。

两名参与改制的中层职工回忆说，国有公司改制必须由职工代表大会通过。 在糖厂翻新的代表大会上，最初的投票没有通过翻新方案。 因为补偿条件太低了。 第二轮投票终于通过了。

“如果第一轮投票没有通过，本身就不会是第二轮。 ”。 前面有人说，当时员工们也去市里反映了这件事，但没有结果。 据说当时主要被捕的是包头市的张副市长，这位副市长已经落马。

记者未能从公开新闻中了解到当时草原糖业国企改革是谁的“主要逮捕”。 但是，在年包头市政府领导班子成员的简历中，“国有资产监管与运营”是副市长张继平的分管行业。

根据公开资料，去年1月，包头市前副市长张继平因受贿、滥用职权事件被一审判决。 被告人张继平犯受贿罪、滥用职权罪、计罪处罚，决定执行有期徒刑13年，并处罚金50万元。

根据裁判文书网去年7月发布的判决书，张继平在多家国企改革实施过程中受贿，并向肖建华明天的科技干部行贿。

判决书称，2008-2009年包头市安监危化相关通知称，明天科技因不符合环保、安全等目标，被要求停产异地搬迁，引起员工上访。 2009年，被告人张继平帮助明天科技处理员工上访问题，从年底到年中秋节，共收到该企业董事长李某人民币6万元。

据公开新闻报道，去年10月，包头市就赛力特尔、明天科技、华资实业等几个国企深化改革事业进行了专题研究，副市长张继平出席了此次会议。

多次运营和上市地方国有企业后，逐步取得控制权

参与地方国企上市上市后逐步获得控制权，这种资本操作路径不仅体现在包头华资实业上，还体现在明天的科技和西水股份上。

作为肖建华的另一家上市公司，明天的科技前身是黄河化工，1997年7月上市，时间上早于华资实业。

黄河化工上市报告显示，1994年6月，包头市化工局将下属19家公司组建为包头化工集团总企业，后者将所属包头第一化工厂等资产设立为黄河化工。

一位华资实业中层人士表示，当时包头市打算将包头一体化包装上市，肖建华的妻子(指周虹文)在中从事，肖建华此时加入了上市企业运营，“肖建华那时打算上市包头另一家企业，

1999年7月，黄河化工公告称，包头市国有资产管理局将所持包头化工集团总企业47%的股权转让给北京北大明天资源科技有限企业，转让金额10862.64万元。 此前，肖建华通过控制黄河化工母公司控制上市公司。

值得观察的是，与运营华资实业类似，肖建华在正式从股权上控制黄河化工行业之前，成为了企业经营上的一把手。

1999年4月，根据黄河化工公告，董事会选举肖建华为企业董事长。 这离包头市国资局转让其所有权还有几个月。 肖建华当年改造黄河化工业务: 1999年4月，黄河化工公告称，为了实现主业向高科技新闻产业的转移，企业决定全面收购肖建华旗下的北普实业，并对企业主业结构进行一定规模的重组。

年12月27日，新京报记者来到位于包头城东的明天的科技，一个大院内坐落着明天正在打科技的办公楼，另一个旁边打上了tomorrow的显著标志，这就是肖建华第一家上市企业黄河化工的现状。

取西水股的过程相似。

西水股份由内蒙古乌海市国企西卓子山草原水泥集团总企业设立，2000年实现上市。 据多家媒体此前报道，肖建华收购西水股份的工作从2002年到2006年在5年内完成。

新京报记者称，西水股份上市时，肖建华是小股东。

查阅西水股份上市报告，草原水泥集团持股占发行前总股的53.26%，另一股东为北京新天地互动多媒体技术有限企业，持股占发行前总股的9.41%。 工商资料显示，该企业法定代表人肖卫华，即肖建华弟弟。

另外，肖建华的明天系成员也在西水股份的顶级名单上。

上市报告显示，北京新天地互动多媒体科技有限企业总经理程东胜担任西水股份有限公司监事会主席，现年29岁，肖永红担任企业董事，现年25岁。 肖永红是肖建华的妹妹。

操作华资实业与明天的科技相似，到2006年，西水股份的实际控制人才从乌海市国资企业变更为明天的控股公司。 至此，明天系已经在西北掌握了三家上市公司，确定了如今明天系拥有控制权的三个上市平台。 碰巧的是，三家企业的股票代码尾数均为91。

以这三家上市公司为基础，北京大学毕业生肖建华在频繁进行资本运营后名声大振，他创立的明天系在十几年间崛起为资本市场的巨大力量，他自身也因擅长资本运营而闻名。

在许多媒体报道中，肖建华来到远离家乡和北京的内蒙古，特别是在包头创业，与他的妻子周虹文有关，其妻子的背景引起外界的猜测。

两位来自华资实业的知情人士告诉记者，北大毕业后，肖建华在牡丹电视厂当支部书记，后赴石家庄陆军指挥学院当教官。 退役后，因为她的妻子在包头，所以来到了这里。 据上述人士介绍，肖建华的妻子一家不显眼，周虹文的父亲是包头市第一中学物流管理主任。

以前在家乡复制过“页眉模式”

在妻子的家乡纵横合衡，成为肖建华事业的出发点，鲜为人知的是，肖建华资本运营的另一个主场在他的山东老家泰安。

作为华北的化工基地之一，泰安化工公司众多，其中一家名叫阿斯多化工的公司位于泰安市肥城。

年12月22日，新京报记者来到阿德化工，看到没有生产迹象。 一位老员工告诉新京报记者，企业以前是肥城国有公司，利润一直很好，但由于管理不善，现在停产了。

媒体年的报道称，肖建华试图推动阿德化工的上市，但最终无功而返。 肥城市招商局第一负责人表示在上市事件中损失了上千万。

关于肖建华当时的资本操纵，一位阿斯多的老员工告诉记者，大致十几年前企业就希望上市。 肖建华是肥城人，很了解资本市场，所以企业请他帮忙运营市场。 据此，肖建华来的时候，答应企业投资很多钱，钱也确实来了，但是未经他许可，不能使用。 并要求与企业投入数千万，最后上市未成功。 企业白白损失了几千万，肖建华也随后走了。

当记者提到能否介绍相关高层领导的采访时，这位老员工婉言拒绝了。 他说，这件事涉及的利益关系相当多、复杂，而且已经多年了，之后工厂也有一点领导落马，当时的人都不想旧事重演。

这位老员工还表示，离开企业后，肖建华到肥城旁边的县宁阳，与该县国企合作，“如果合作不成功，他就再也没回过肥城。”

2002年10月，肥城市邻县宁阳的华阳科技4000万a股在上海证券交易所上市。 上市招股书显示，第一大股东为山东华阳农药化工集团有限企业，持股4788.98万股，持股比例为95.78%。 几年后，媒体报道称，外界得知此次上市幕后推手为明日天系，但明日天系于2007年退出，华阳科技也走向重组之路。

年12月22日，新京报记者来到华阳科技，没有生产迹象，华阳集团未允许记者参观。 一位在这里工作的老员工告诉记者，工厂明天召集集团上市，但上市了，结果企业破产，中间具体财务事件不详。 “现在只是勉强活着，偶尔生产，”他说

这个员工指着旁边的工厂，这里的老板以前是华阳的副总裁。 华阳不行后他单独工作，工厂现在比华阳大了，他说:“工厂有点领导自己开工厂，有些是和明天的小组一起去的。”

年1月，华阳科技公告称，泰安市中级人民法院便民诉讼中心华阳集团持有的华阳科技3100万股股票公开拍卖，淄博宏达矿业有限企业以29450万元竞争，成为上市公司新主人。

年12月22日，新京报记者致电华阳集团高级管理层，表示对方目前与华阳集团明天的天系没有任何关系，表示前期上市的人已经跟着明天的集团走了，目前不便透露消息，随后挂断了记者的电话。

新京报记者在明天系新时期证券官网上看到董事会秘书是封照波。 华阳科技上市时，其董事长也是封照波。

不再探亲的“神童”

南夏辉，山东省肥城市的一个普通村庄，位于县城以南40公里。 因为现在客流量很少，所以去这里的巴士已经停了。

在南夏辉村的村口，肖建华出了一个小肖富海开了一个小销售部。 “小时候和他一起玩。 他是个很聪明的人，过目不忘。 不上学就能做乘法，语文数学门很好，在泰安市作文比赛中得了第一名。 ”。

肖富海回忆说，肖建华的小学和中学在村里读，但他学习很好，一直蹦蹦跳跳，高中去肥城最好的学校肥城一读，高二因为学习出色被送到了北京大学。

南夏辉村有肖建华捐赠建造的家祠。

年12月23日，记者来到祠堂看到多处肖建华的踪迹。 根据大门碑文的记载，“十八世孙建华资助更多”，展览厅内有肖建华的“继承祖德，继续发展”题字，题字左下角有肖建华的签名和印章。

另据展厅介绍，肖建华是肥城县首批考上北京大学的大学生知名公司家，年捐款50万人翻修萧家祠，年投资135万元支持分散型光扶贫项目，年收入增加120万元。

许多村民说，肖建华上大学后就没回过村。 村子里现在只剩下他表哥肖富宝了，过了70岁，记者去肖富宝家发现房子关了，旁边的人说他现在不在家。

肖建华的父亲肖富银认识的老人告诉记者，肖富银以前一直做老师，对孩子的教育是有方的，家庭在村子里是中等水平的，20年前他们一家搬到了北京。

现在肖建华的老房子已经是平地了，村民在这里种了蔬菜。

肖建华

个人资料

毕业于北京大学法律系。 1990年毕业后，曾留校任职北大党委学生职工部，1993年创办北京北大明天资源科技有限企业，由此开始了“明天系”的巨大运营。 1999年9月，明天控股成立，肖建华的妻子周虹文成为法定代表人。

现状

据公开新闻报道，从去年年初开始，“明天皇系”的实际统治者肖建华就被曝光接受调查。 财新、经济参考报等多家媒体此前报道称，“明天系”在其官方平台上以肖建华本人的名义发表“严正声明”予以“澄清”。 其中去年1月30日发表的第一份声明题为《特别声明》，称肖建华一切正常，在海外治病。 1月31日，“明天系”微信平台再次以肖建华的名义发表“再次声明”，称肖建华在海外治病，随后两项声明均被删除。 这一年，肖建华不再出现在公开场合。

言论

(去年5月在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采访时说:“我们最大的特点是投资能力，我看到越来越多的趋势。” “想成为投资者，是真正的投资者”“明天集团高层负责人创业十几年来，没有一个人受到国家政法部门的调查、边控、盘问、处罚，所以各种逃亡无论如何，基本上都是不负责任的推测。 ”

□新京报记者赵毅波包头、泰安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