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盖茨最新TED演讲：五年前全球疫情预测成真，盖茨如何思考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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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比尔·盖茨接受了ted connects关于全球流行病的在线采访——我们应该如何应对COVID-19中的全球流行病？文章来源:经纬风险投资(身份证号:MatrixPartnerSchina)，边肖:经纬风险投资。

早在2015年埃博拉疫情爆发后，盖茨就在ted发表了主题演讲，“我们为下一次疫情做好准备了吗？他说:“未来全人类面临的最大挑战不是核战争，而是全球流行病。人类已经在武器和设备上投入了无数，但他们甚至没有系统地进行防疫。我们希望防疫可以借鉴军事模式，提前做好准备。“。今年，全球流行的COVID-19流行病证实了盖茨的担忧。

在这次ted connects在线采访中，盖茨分享了关于开发有效的诊断和治疗工具和疫苗的信息和意见，国际合作抗击疫情的必要性，以及盖茨基金会如何帮助应对疫情，并回答了一系列关于COVID-19肺炎疫情的问题。

其中，他是如何看待这场危机的，以及他如何利用自己的财力为自己做出最合适的救助和捐赠——尤其值得一看。因此，我们翻译了这段视频，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以下内容:

主持人:让我们从这开始。五年前，你在ted舞台上传达了一个如此可怕的警告:有一天，世界将再次受到大规模流行病的威胁。现在每个人都在看那个演讲。让人们感到毛骨悚然的是，我们正在经历的基本上和你当时说的一样。你认为有人听了你的警告吗？

盖茨:基本上没有。事实上，寨卡病毒、埃博拉病毒、sars和mers的爆发让我充满希望。这些疫情提醒我们，在当今人口稠密的世界，任何地区都可能发生巨大的灾难。因此，当时的讲话意在传达我们还没有准备好面对下一次大规模的流行病爆发。但是，如果我们把资源投资于先进的科学，我们可能会有所准备。

可悲的是，从那时到现在，我们取得的成就很少。有些小事情，如盖茨基金会资助的传染病预防和创新联盟(cepi)，信托基金和一些政府现在正在通过自己的渠道进行一些疫苗研究和开发。

然而，我们几乎没有为诊断、抗病毒和免疫抗体做任何准备，这与我之前模拟的“病毒游戏”非常相似，这也导致了这种传染性病毒证实了我之前做出的一些相对负面的预测。

主持人:你上个月说这可能是人们一直害怕的百年一遇的瘟疫。你现在还这么想吗？

盖茨:我不想这么说，但是我们可能会遇到死亡率更高的传染病，比如过去的天花，死亡率高达30%，听起来很可怕。

事实上，大多数感染新型冠状病毒的人都能存活。尽管这种病毒比mers和sars更具传染性，但它并不容易死亡。然而，为了控制这种病毒，对社会的干扰是前所未有的。

随着疫情在全球蔓延，我们最大的担忧是会有多少人死亡。如果我们采取正确的措施，死亡总数不会特别大。我们不应该陷入1918年大流行的局面，因为我们可以做得更好。

主持人:我们可以做得更好，因为我们采取了正确的措施。一旦我们不采取正确的措施，前景将是非常糟糕的。如果我们目前的知识储备与1919年一样，这种流行病将夺走世界上数千万人的生命。正如你所说，新型冠状病毒比普通流感更严重，但不如埃博拉和非典致命。它的传染性和潜伏期是为什么更难对付这种病毒的部分原因吗？

盖茨:埃博拉病毒在潜伏期是不会传染的，所以它不会仅仅因为你去教堂、购物或乘坐公交车就被感染。COVID-19就像流感和大多数呼吸道病毒一样。开始时，你只会感到一点发烧和不适。一般来说，你会继续你的日常生活和工作，这会感染其他人。

这是呼吸道传染病中最麻烦的事情，它可以在人与人之间传播。就像我在2015年做的流感传播模拟一样，虽然我们的医疗体系比较发达，但人口流动性比1918年高得多，这对我们非常不利。

主持人:你什么时候清楚地意识到，除非我们积极应对，否则这将是一场致命的瘟疫？

盖茨:今年1月，当我们发现病毒可以在人与人之间传播时，警报响起。这种现象符合可怕的传播规律，将使这种流行病很难控制。

1月23日，中国开始封锁武汉，这是一个非常极端的措施，但它也给了我们一个好消息，即通过这样做，他们可以大大降低感染率。

事实上，一月份应该是每个人吸引注意力的时候，因为我们正面临一种新的呼吸道疾病，它的死亡率和高传染性合在一起使它成为一种可怕的病毒。我们应该更加有序地增加病毒检测，共同开发治疗方案和疫苗。

主持人:那么上个月我们在美国或者其他国家做了什么准备？二月初，当你和别人通电话时，你有没有提到应该认真对待新型冠状病毒？在那段时间里，这些组织在幕后做什么？

盖茨:自从我们发现它可以在人与人之间传播，不仅政府资助了关键的应对措施，而且我们的基金会还花费了1亿美元来加快治疗计划的研究。

首先，我认为今天要讨论的最重要的事情是测试。我们没有测试足够多的人，也没有给那些最需要的人测试。例如，有类似于COVID-19症状的医护人员不知道他们是否应该去工作，因为他们没有机会接受测试，而一些无症状的人接受这些测试。因此，我认为现在最紧迫的事情是安排和优先考虑相关的测试问题。

第二是隔离。只有美国的一些地区实施了严厉的措施，而其他地区没有。这确实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对公民来说非常困难，并对经济产生破坏性影响。然而，如果尽快采取这些强硬措施，该政策可以在更短的时间内取消，并恢复正常。

主持人:先不谈隔离问题，先讨论检测问题。美国有很多聪明的传染病科学家，你也提到了很多模拟疾病爆发的数据。每个人都知道，如果什么都不做，成千上万的人将会死去。我不明白为什么在过去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里没有引进可行的检测方法。对此你有什么解释？是不是因为政府决策过程太复杂了？还是有其他原因？

盖茨:我们在二月份确实没有抓住这个优势。但好的一面是，美国有许多聚合酶链反应机器。作为仅次于中国的受感染国家的典范，韩国在2月份抓住了这一时间优势，在不关闭城市的情况下有效控制了感染的传播。美国做出反应已经太晚了，所以有必要封锁这座城市。

在美国，如果你想做测试，医务人员会用棉签从鼻腔到喉咙抽取样本。人们通常在这个时候咳嗽，所以医务人员需要穿戴防护措施并及时更换。本周的好消息是，我们的研究数据显示，将棉签深深插入鼻腔的人的采样结果与医务人员进行的喉咙抽取没有什么不同。这些信息为我们提供了很大的帮助，因为这意味着医护人员不需要经常更换防护服。他们只需要给病人提供棉签，让他们自己取样，然后放入试管。如果可以进行大量的测试，患者将在24小时内收到结果。

主持人:那么你对大量测试的发展有什么看法？一个普通人如何被测试？你还需要医生的处方吗？或者有一天每个人都能从亚马逊订购测试包？

盖茨:事实上，美国现在相当混乱，因为政府没有干预提高测试能力和测试那些需要的人。即使联邦政府不采取措施，地方政府也必须有所行动。我们将有一个网站，您可以在那里提交您的情况和症状，根据您提供的信息判断您的测试的优先级，并告诉您哪里有机器，您可以提交自己的测试样本。或者，最后，我们可以直接把检测结果送到你家，然后你可以提取样本并把它们发送出去进行检测。也许六个月后，每个人都会有一套测试服，每个人都可以自己在家测试。

目前，这些测试将被送到pcr机进行检测，我们可以通过自检的方式在短时间内提高检测强度。毫无疑问，检查是最重要的。只有通过检查，我们才能知道我们是需要更严格的城市封锁，还是已经到了可以放松政策的地步。

主持人:有些人现在正在争论是否要推迟检测，因为现在病毒无处不在，而检测点会增加感染的风险。相反，我们应该注意治疗和隔离措施。你反对这种观点并且仍然认为测试是目前最必要的吗？

盖茨:我认为很多测试和隔离应该同时进行。如果你是一名医务人员，在物质安全的情况下，你还是要认真做好自己的工作。测试的目的是告诉你是否需要隔离，并确保你不是传染源。测试是最关键的部分。每个人都应该向韩国学习，做大量的检测，并配合有效的隔离，从而控制少数人的感染。就像中国一样，只有0.01%的人口被感染。如果没有广泛的检测，感染人群将成为大多数，这将使美国的医疗系统不堪重负。

观众提问:每个科技巨头和领导者将如何在控制和隔离疫情方面发挥作用？

盖茨:科技公司在这场流行病中非常活跃，我们都在努力确保每个人都能在线完成一些工作并保持联系。令人钦佩的是，这些公司甚至帮助建立了疫情模型，弥补了数据的不足。虽然我们每天看到的数据并不令人高兴，但它们使每个人都能关注疫情。这种可视化数据和分享治疗经验的能力在1918年还不具备。

主持人:每个人都想知道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许多人担心在国内抗击病毒是以经济崩溃为代价的。目前，美国和其他国家正在激烈讨论家庭隔离可能是一个错误的政策。毕竟，我们都被孤立在家里，不做我们通常的工作。如果持续三至五个月，甚至一年，我们的经济将会受到严重影响。也许再隔离几个星期，让每个人都能重返工作岗位才是正确的措施，然后群体免疫力就会产生，代价是更多的人被感染。你觉得这个怎么样？隔离策略将如何帮助我们让生活重回正轨？

盖茨:我们很难告诉人们忽略路边的一堆尸体，继续出去吃饭消费，因为一些政客认为只有gdp增长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当病毒威胁到父母或家中老人的生命时，每个人都知道外出是帮助传播病毒的方法之一。目前，我不知道有哪个富裕国家选择了这种应对方法，但如果他们选择了，他们将在几年内获得团体豁免权。这种说法只能建立在一半人口被感染的基础上，其结果将是医疗系统负担过重，死亡率从1%增加到3-4%。这种“两全其美”的建议是非常不负责任的。我们现在需要的是至少6-10周的完全隔离。如果情况好转，我们会慢慢再开放。

主持人:总结一下你刚才说的数据，如果我们想实现群体免疫，我们需要大多数国家的人都感染病毒，如果我们算上美国的人口，那将是1.5亿人。根据你估计的死亡率，将有400万到500万人死于疾病，这真是一个可怕的假设。

盖茨:即使有1%的人口感染了COVID-19，政府也会将患者视为社会弃儿。我粗略地看了几个采用正常商业活动的欧洲国家，这个策略真的很有吸引力。韩国不需要极端停止，因为他们在检测和隔离方面做得非常好。这让我觉得美国政府没有把测试安排在最需要的地方。现在联邦政府还没有做到这一点，但我认为至少州政府应该开始行动。这两种方法不可能妥协。虽然封锁这座城市很困难，但我们不得不认为，这样的封锁对富国来说比对穷国来说容易得多。

主持人:我看到一个例外是日本，它不像韩国那样实行严格的隔离，允许人们正常工作。但是，将资源投资于老年人保护措施并不意味着日本试图找到一个折中的解决方案？

盖茨:如果你只有几百个感染病例，良好的检测、追踪传染源和限制外国人入境可以减少疾病的传播，而不会把经济损失作为流行病控制的代价。尽管我们可能没有几周前武汉和意大利的情况那么糟糕，但由于我们没有及时作出反应，美国错过了控制和避免完全关闭的机会。

主持人:我对美国的情况不能理解的是，如果我们通过这个极端的城市封锁成功地控制了增长率并减少了新病例的数量，我们仍然没有对病毒的免疫力，也没有疫苗。当人们重返工作岗位时，难道他们不会失去以前所有的努力吗？

盖茨:经验告诉我们，大多数病毒是由已经出现症状的人传播的。这正是建模时需要用到的。英国帝国理工学院的模式曾被热烈讨论，它表明经济在停止后很难重新启动，但这种模式的结果与中国的现状完全不一致，新感染者也不多。尽管仍有许多未知，但我们仍需要更加务实。

虽然我们不知道COVID-19是否是季节性的，但大多数呼吸道疾病都是季节性的。我们可以观察到北半球季节变化对控制疫情的影响。我认为我们可以减少感染人数，但只有检测结果才能真正帮助我们判断是应该继续关闭城市还是放松政策。我对这一点相对乐观。你看，中国已经逐渐恢复正常，我们可以学习他们的榜样。

主持人:你能帮我理解中国的这个奇迹吗？由于病毒最初在武汉爆发，许多人从武汉来到中国其他地方，而武汉的关闭和其他地方的合作措施几乎没有造成新病例。在我看来，病毒不再在中国传播了。这是怎么发生的？

盖茨:你可以打开你的电子表格，选择任何数字。例如，如果一个人感染四个人，周期时间大约是10天。如果你循环八次，你将会有大量的感染者。如果你选择一个大的数字作为起点，比如10，000，你可以想象有多少人会被感染。但是如果你用0.4作为感染率(我选择这个数字是因为COVID-19的平均感染率是0.4)，如果它继续循环，它将会更接近0。这种流行病正呈指数增长，当它大于1时会变得更大，当它小于1时会迅速减少。因此，中国的检疫政策将感染率降低到1以下是他们控制疫情的方法。

我们从黑死病中得出结论，传染病有14天的潜伏期，但幸运的是，我们现在可以在潜伏期进行测试。虽然目前的治疗方法可以将死亡率控制得很低，但只有合理使用检测手段才能控制疫情发酵。检测和隔离是仅有的两种方法。

主持人:今天早上我收到了这个问题——如果你能当一个月的美国总统，你的两三个优先事项是什么？

盖茨:首先，我想清楚地传达一点，那就是，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孤立一段时间。如果我们提到中国，具体的隔离时间可能是6周左右，所以我们需要为这种隔离做好准备。

二是充分利用检测，每周讨论疫情进展。如果隔离在此期间完成，我们将看到与该流行病有关的人数发生巨大变化。新病例的指数下降是疫情向好的方向发展的信号。与此同时，我们需要将此类记录保存几周，以达到完全控制疫情的效果。

实施这样的城市封闭和隔离政策很难，对整体经济来说这是百年一遇的打击，但让经济恢复运转比让人们恢复生活要容易得多。因此，我们将承担经济损失以换取病毒和生死的优势。

观众提问:在相对贫穷、无法采取完全关闭措施、医疗系统相对落后的国家，他们能采取什么方法来控制疫情？

盖茨:如果富裕国家尽职尽责，这些国家的疫情应该在夏季得到有效控制，就像中国或其他及时应对疫情的国家一样。

然而，发展中国家，尤其是南半球的发展中国家，很难保持社会距离。例如，人们每天都需要出去工作和购买食物。例如，伊斯兰国家的公民有住得很近的习惯。收入阶梯越低，各国越难做到这一点。

保持社会距离是美国负担得起的政策选择，因此我们应该利用我们的资源加快疫苗的研发。相关研发负责人表示，该疫苗至少需要18个月的时间。seth berkeley，你后来采访的负责gavi疫苗研发的人，在对抗COVID-19的第一线，他会有更多相关的信息。

我们现在真正需要做的是为这些发展中国家生产廉价的检测试剂盒，并开发一种有效的治疗方法。即使这些国家有足够的呼吸机，他们也可能没有足够的医务人员和床位。有效的治疗可以防止5%的病人依靠呼吸机生存。

对全世界来说，好消息是富裕国家首先感染了这种病毒，我们也可以有资源帮助全世界研究检测方法、治疗方法，以及研究和开发疫苗，以便将这种流行病对发展中国家可能产生的负面影响降至最低。

主持人:你刚才提到了COVID-19的治疗计划。现在有可靠的治疗方案吗？

盖茨:有几种药物经常被提及，如雷地西韦、羟氯喹、阿奇霉素等。目前还不清楚它们何时可以大规模使用，但是一些数据显示这些药物可以帮助缓解COVID-19的症状。

现在许多研究正在进行中。例如，瑞西韦是一种为期5天的静脉注射疗法，但仍难以大规模生产。一些研究人员正在研究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看来羟氯喹只能抑制COVID-19的早期症状。

我们的基金会、威康信托和万事达信用卡现在已经联手建立了一个“治疗加速器”。现在有一长串的抗体和抗病毒药物，每天有近100人把新药带到研究基地供你测试。我们的“加速器”的目的是通过阅读实验室报告和动物试验来分类和安排哪些药物可以首先进行试验。其中，整个世界的协调与合作是非常复杂的，但在20种最有希望的试验药物中，我猜其中的三四种将成为COVID-19不同阶段的解毒剂，从而减少病毒传播的恐慌。

主持人:你说解毒剂可能会从已经康复的人身上提取血清，因为他们会有针对这种病毒的抗体。你能多谈谈这种疗法的可能性吗？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加快这种疗法的研究进程？

盖茨:关于使用血清中抗体的治疗，现在讨论的重点是如何提取血清。在治愈的COVID-19感染者的血液中确实有很强的病毒抗体，所以我们可以从他们的血液中提取有用的免疫白细胞，并将其输送给其他患者。

但是现在我们遇到的问题是，如果这个康复的人每周捐献一次血清，他/她的血清可以用于多少个病人，或者两个病人？还是五个？

还有物流和运输问题。我们如何将血液运送到需要的地方？与我们可以大量生产的药物相比，血清疗法相对复杂，而且提取和运输血清的费用昂贵。事实上，我们已经做了一些研究。在某种程度上，这种疗法是有效的，但很难实现大规模生产。

主持人:你刚才说控制疫情最直接的方法是加快病毒的检测，但是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有没有可能检测出谁有病毒抗体？例如，感染了抗体的病人可能会成为世界抗击艾滋病的“英雄”。如果我们能证明他们从现在起对COVID-19完全免疫，我可以想象这些人可以为世界做出很大贡献，他们可以捐献血清或者培训这些人在医疗系统负担过重时帮助人手不足的社区医院。

盖茨:当我们向食品和药物管理局提交鼻腔样本以做出准确判断时，我们考虑了让康复的人去自助取样办公室帮忙。明确地说，我们不希望很多人被感染和治愈。我们的目标是在美国隔离期间，将我国的感染人数控制在总人口的1%以下。

随着疫情的发展，我们可能有300多万病例，但我相信，以经济打击为代价的隔离将避免这种情况。最后，我们每个人可能都有一份感染了COVID-19或接种了COVID-19疫苗的医学证明，因为很难控制人们不去一些不能控制疫情的国家，或者让来自这些国家的人进入这个国家。

主持人:我知道你们的基金会正在帮助加快这些病毒自测工具的生产。不仅在美国，而且在全世界，我们什么时候能看到大规模的检测工具出现？

盖茨:我们的基金会一直在资助流感研究，这将帮助我们了解流行性病毒传播的渠道。我们惊讶地发现，学校、年龄组和人与人之间不同的互动对流感有不同的影响，但我们对此知之甚少。

这项流感研究不仅给了我们经验，也为美国社会首次发现COVID-19提供了机会。当时，美国政府仍然声称只需要测试来自中国的移民，但是在这项研究中，我们发现了感染了COVID-19的人，他们没有旅行史。尽管政府规定你不需要测试这些，但这个病人的发现在那时很早就给我们敲响了警钟。

我们的基金会正在与负责诊断的私营企业合作，制作自检棉签。现在用于喉咙测试的取样棉签已经脱销，这些易于大规模生产的鼻拭子将大有帮助。这些棉签不应受到限制，pcr检测仪器中的化学物质也不应受到限制。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几周内达到韩国的检测量。

主持人:现在世界各国之间的合作有多重要？这种病毒就像是人类的公敌。它不在乎你是哪个国家，你是什么种族，你信仰什么宗教。对我来说最令人不寒而栗的是，目前，各国互相指责，歧视亚洲人，所有这些似乎都是有害的。你看到国家间合作的信号了吗？或者你和我一样担心，如果我们不小心的话，我们将会进入中美之间的对抗？

盖茨:我实际上看到了两个信号。我看到正在从疫情中恢复的国家正在帮助其他国家。如果美国在夏季之前成功控制了疫情，我们也会帮助其他国家。

在疫苗研发方面，现在每个国家都有研究项目，每个人都以非常客观的态度评价各种药物的疗效。

在生产方面，富裕国家不仅为自己生产相关材料，而且确保生产价格低、数量大，可以供应给世界其他地区。这也是免疫联盟的目标:为所有人提供疫苗。因此，我们可以看到，各国在科学界和数据共享方面有着完美的合作。

不幸的是，当瘟疫爆发时，人们往往对他人和自己有相反的看法，所以我们必须避免这种想法。这个时期要求我们不仅要对他人更加宽容大度，互相帮助，还要减少与他人的个人接触，这实际上是相当讽刺的。

网上提问:除了资助防护服和口罩的生产以及发放免费检测，盖茨基金会还做了什么来帮助抗击艾滋病？

盖茨:盖茨基金会很早就捐赠了1亿美元来帮助测试、治疗和开发疫苗。我们还充当了与政府部门、私营部门、制药公司和测试公司负责人沟通的桥梁，特别是那些正在生产疫苗的公司，包括一些新疫苗，如核糖核酸疫苗。

网上提问:你对目前的形势有什么看法？与五年前相比，你认为我们目前的经济和人道主义发展更好吗？

盖茨:五年前，我说过大流行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但没有被认真对待。如果我们做出正确的决定和措施，我们可以做更多的准备。

科学的发展对我们来说是最重要的。这一次之后，我们将清楚地知道如何应对下一次可能的大流行。它确实将花费近数百亿美元，但它将总是少于数万亿美元，因此与我们经济的整体损失相比，这算不了什么。

我记得当我在2015年发表演讲时，我提到流感造成了4万亿美元的损失。人们非常惊讶，但这真的是一个大数字吗？这一全球性流行病将造成更大的损失。

在短期内，我们会遇到更多的困难，需要人们互相帮助。我仍然是一个乐观主义者，因为无论是气候变化，还是寻找疟疾或癌症的解药，人们紧密合作的方式让我感到自信。

每个人都知道我热爱我的工作，因为我可以经常看到这些疾病研究的进展。现在我们需要关注COVID-19，对其他疾病的研究已经被搁置，我们的基金会已经投入了大量资源来帮助发展中国家应对这一流行病。

虽然我对疫情的应对一直很认真，但我一直很乐观，并坚信这场瘟疫将团结我们，一起走出困境，帮助我们为下一次疫情做好准备。

主持人:你认为重要的国家元首会听取科学家的意见吗？你认为我们能在不久的将来控制疫情吗？

盖茨:我们可以肯定地说，大多数发达国家可以在大约6到10周内解决这个问题。随着更多测试数据的发布，我们可以准确预测趋势，人们可以估计控制疫情所需的时间。

发达国家最终将结束这一流行病，而发展中国家在此期间也将遭受巨大损失，但它们的流行病最终将得到控制，因为到那时我们应该能够开发疫苗。在两到三年内，这种疾病将在全世界范围内得到解决，尽管代价非常沉重。

但我们从这次经历中了解到，下次我们检测到病原体时，我们可以在两周内检测到数百万个病例，因为这项研究可以快速找到抗病毒药物。然后我们可以利用现在建立的平台，也许我们可以在六个月内开发出疫苗。只要我们在R&D投资和创新，许多尖端技术都可以实现。

当我们回顾三年后的今天，我们会感到，尽管当时非常悲惨，但世界各地涌现了许多抗击流行病的英雄，因此我们共同吸取了教训。有了全世界的共同努力、先进的科学和相互帮助的愿望，我们就能最大限度地减少这一流行病的影响，避免这种情况再次发生。

主持人:这就是我的想法。科学家真的很棒。他们做了大量的工作，试图了解这些病毒，确定基因序列，制造疫苗和研究治疗方法。这一事件使我们认识到科学家的重要性，这和全球变暖一样严重。科学家警告我们，如果我们不重视它，成千上万的人将会死去并摧毁我们的星球。你认为这种疾病会引起一些政治家的警觉吗？当这种疾病第一次出现时，科学家们说他们应该对这种疾病保持谨慎，但是政治家们似乎更关心国内生产总值，而不重视科学家们的言论。在这段时间里，人们似乎不太关心环境。

盖茨:这让人们对这类事件的警觉性发生了一些变化，比如我个人非常关心的环境。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人们可能会更加担心病毒，但是在我们度过这场流行病之后，我们保护环境的意识将会逐渐恢复到更强，人们将会一起努力保护环境，所以我不认为环境会变得更糟。

主持人:最后，只能呆在家里的人能做些什么贡献呢？

盖茨:我认为我们需要有创造力。虽然我们不能出去，但我们可以在网上上课，把材料送到每个人家里。当前的形势是前所未有的，这要求我们创造性地思考解决办法，并确保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