忏愧！看看美国疫苗产业：利润低监管严，瞄准国际市场

本篇文章2035字，读完约5分钟

在美国，疫苗行业有一句谚语说，疫苗就像一个被抱起的孩子，父亲和母亲都不喜欢它，所以有必要争取一点钱来开发一种新疫苗。

半个世纪以来，美国疫苗工业已经逐渐被挤到整个生物医学工业最尴尬的角落。政府的干预和疫苗行业的特点使得该行业缺乏发展的商业动力。结果，美国在1967年有26家疫苗制造商，到1980年只剩下17家。目前，儿童相关疫苗的制造商基本上被五家制药公司垄断。

美国疫苗的价格和利润保持在很低的水平。由于疫苗的使用频率极低，疫苗通常一年注射一次，甚至一生注射一次，当一家大型制药厂和一家经销商签订主药合同时，疫苗通常会被缩减为一种附加产品。

严格的监管、高R&D成本和低市场价格减少了生产商的数量，这导致美国近年来疫苗短缺。美国政治和商业的相互制约体系、新疫苗的研发和国际市场的发展不断塑造着这个行业的现在和未来。

政府干预

疫苗被列为公用事业，因此它们受到越来越强的监管。将疫苗行业视为公共事业的逻辑是，如果每个人都接种了疫苗，那么每个人都可以远离相应的病毒。正如警察、公共交通、国防等领域需要政府干预甚至配置大量资金一样，这些行业的发展也应该得到政府的支持，因为它们对整个社会都有利。

政府对疫苗行业的干预分为两个方面:支持和监督。政府的财政支持通常可以刺激更多的社会资源。在布什政府期间，一项70亿美元的消灭流感的计划被公布。当政府的声音没有被听到时，资本市场嗅到了商机。同年10月，诺华公司(瑞士诺华公司)以51亿美元收购了世界五大疫苗公司之一的凯龙公司(美国)。

在美国，质疑疫苗作用的人的比例远远高于发展中国家。为了保证疫苗接种率，美国联邦政府很早就设定了疫苗价格上限，控制价格的方法之一就是自己购买疫苗。1993年，联邦政府推出疫苗接种计划帮助穷人后，美国60%的儿童疫苗由政府直接购买，政府可以通过行政手段直接降低疫苗价格。例如，在20世纪初，默克制药公司向政府出售的麻疹、风疹和腮腺炎三联疫苗的价格为16.67美元，不到其40.37美元市场价格的一半。

因此，尽管联邦政府保证疫苗的购买量，但由于利润小但周转快，价格低迷使疫苗制造商无法获得可观的经济回报。

美国政府作为监管者，也受到其他利益相关者的监督。这种监督的特点是多方交叉责任，而不是上下执行法律法规。在游说体系下，大型制药公司在华盛顿有强大的游说团队，他们对政策制定有强大的影响力。政府监管疫苗行业所依据的大部分科学信息来自这些大型制药公司。

例如，默克制药公司为其自己的乳头瘤病毒疫苗发起了针对女议员的密集游说，学术界、智库和其他第三方强烈要求该疫苗公开透明。美国的疫苗政策就是在这种制衡体系中发展起来的。

一方面，美国疫苗工业的监管是政府的努力；另一方面，它是其他利益相关者对其效果的反复质疑和验证。位于新泽西州的惠氏公司于1885年开始生产天花疫苗，是20世纪美国儿童疫苗生产的巨头，但该公司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一直饱受诉讼困扰。

人们将癫痫、注意力障碍和其他疾病与疫苗接种联系在一起，因此惠氏和其他疫苗公司经常出现在诉状的被告栏中。尽管学术界无法证明疫苗与这些疾病有关，但惠氏预测疫苗行业至少花费了2亿美元来处理此类诉讼。

疫苗市场的希望

根据美国传染病协会(一个非营利组织)进行的一项调查，美国每年开发的新疫苗数量仅占开发的新药总数的1%。即使公司花了很多钱开发疫苗，也可能得不到理想的财务回报。

例如，流感疫苗的配方需要根据当前情况每年更新。这个市场通常是先到先得。通常，后来引入流感疫苗的公司将面临严重的销售放缓。惠氏于2002年停止生产流感疫苗。惠氏的高管彼得·帕拉迪索(peter paradiso)表示，这个行业的利润太少了。在流感疫苗停产前的五年里，该公司在这个项目上亏损了四年。

受立普妥、伟哥和其他常用药物强劲盈利能力的刺激，制药公司愿意投入巨资开发类似的新产品。2005年，降低胆固醇的立普妥为辉瑞带来了120亿美元的收入，高于当年整个疫苗市场的收入。

哈佛大学经济学家迈克尔·克雷默的一项研究表明，在目前疫苗行业的激励机制下，治疗药物的价格平均是预防疫苗的两倍多。疫苗行业遇到的另一个尴尬是，效果越好，预防的疾病越少，预防意识越低，这将最终减少对这种疫苗的需求。

尽管美国国内市场前景黯淡，但国际市场的强劲需求让制药业看到了重振疫苗业的希望。2000年后，免疫联盟为不发达国家的5亿儿童提供疫苗，葛兰素史克公司2013年发布的疫苗数据中，超过80%的数据出售给了发展中国家。

在发达国家，肺炎链球菌疫苗(pcv)和宫颈癌疫苗(hpv)已成为昂贵的爆炸品，推动了行业的发展。根据世界卫生组织2016年的数据，在pcv和hpv的推动下，疫苗市场已增长至240亿美元，尽管这一数字仍仅占全球生物制药行业万亿市场的2%左右。

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大卫·比赛说，自从乙肝疫苗问世以来，人们真的为一针疫苗支付了数百美元，这超出了他们在20世纪80年代最疯狂的梦想。